哔哩哔哩2023-08-14 12:45:59
写在正文开始前：
为了理解的通顺，对许多句子做了修饰，调整了短句顺序，以及对一些词汇进行了意译，但都尽量在符合中文习惯的前提下保留了原意。对于词汇和文章的翻译有更好的建议可以随时指出。
文中的Living spell我译作活咒术，它应该和无尽法术是同一种东西，但此处更强调它的“living”，于是作此翻译
(资料图)
很有意思的文章！有一些与奥术以及相关的细节lore。
此篇将分为上下两篇发布。
另：本精神精灵翻译纯为爱发电，评论区玩烂梗的，无端抒发正义见解的只会被直球羞辱拉黑二连 。
瑟利斯·安莱希尔（Cerith Anlethir ）看着塔楼燃烧。魔法火焰吞噬着闪亮的大理石，活咒术击溃了守护符文，塔内的耀灵也随之湮灭。这是一幅艺术家的描绘，是赛阿尔法师们精心制作的上千幅动态图景之一，因为现在，除了众神，已经没有活着的精灵记得奥卡里·达拉（即尖塔倾覆）了。
和往常一样，这幅景象让瑟利斯胸口被寒意紧扼。
“这就是魔法失控的危害。”瑟利斯转过身来，对着讲座厅内的几十名奥术初学者说道，“每个流派都坚信自身的理念至高无上，哪怕只是一个方面的妥协，就会破坏整体。这是伪装成正义的傲慢。”
一位初学者举起了手。“难道艺术家不该对自己的作品感到自豪吗？”
“对作品的骄傲，对成就的骄傲——伟大的泰格里斯教导我们，这些都值得为之努力，”瑟利斯答道。“但当骄傲在心中扎根，傲慢就会绽放。”
“那这些活咒术是怎么回事？”她问道，“这些古老者怎么会对自己的法术失去控制？”
“魔法不是工艺，只需要知识，才能与练习。”
瑟利斯注意到房间后方的动静，他向那里投去一瞥，看见了塞拉沃尔大师，他苍白的长袍在半暗的光线下近乎闪烁。瑟利斯向出现的法师微微颔首致意，得到的回应却是冰冷的审视。
“充斥于奥术之中的正是意志，"瑟利斯继续道。“巫师用自身的存在之线编织每一个咒语。就像艺术一样，魔法可以超越创造者的初衷而获得生命——只不过，在这里，我们指的是字面意义上的‘生命’。”
“所有的精魂都源于这种巫术吗？”另一个初学者问道，“那塞勒涅从何而来？石心王呢？
“这个问题很有意思，但是得改天再论了。”瑟利斯挥手扫过散落在密室四周的萤火虫光球之一。学生们在突如其来的光线中眨了眨眼睛，收起了卷轴和奥术小册子（minutiae，暂译）。
“下节课，我们将讨论伊维拉的《尖塔倾覆的挽歌》。”当学生们开始陆续离开教室时，瑟利斯大声说道。
塞拉沃尔落在后面，双臂揣在袍里，明亮的蓝眼凛冽如伊梅崔卡之风。
“你说得太简单了。”法师的话语如长矛般向他刺来。
瑟利斯挥舞着魔镜，让它归于黑暗，随后背起了书包。
“我不认为一年级的入门者已经准备好了去解重组焦点（recombinant foci）的复杂性。”瑟利斯恭敬地鞠了一躬，从年轻的精灵身边走过。虽然瑟利斯在学院时间更长，但塞拉沃尔是一名法师，他的实力胜过资历。
“有些大师也是如此。”塞拉沃尔跟着他进入走廊，袍子在石头上发出细响。这句话赢得了徘徊在讲堂外的初学者们的一阵闷笑。瑟利斯警告地瞪他们一眼，他们便缓慢地散开了去。
“如果你遇到了困难，我会很荣幸地辅导你。”
路过走廊的初学者们嘶地倒吸凉气。
“你在考验我的耐心，老家伙。”塞拉沃尔佯装出的耐性如晨雾般消散，“本来你只传授巫术，却没有施展巫术的能力就已经够糟了。”
“只有表演者才能欣赏音乐吗？”一抹红晕爬上了瑟利斯的脖子，但他还是保持着平和的声音与恭敬的语气。塞拉沃尔的傲慢是骄傲饲喂的火焰，无论瑟利斯的所言所行如何，都无法将它熄灭。
“领土，观看，体验——是的。但真正的理解呢？”塞拉沃尔凑得很近，他的双眼眯成了一条闪光的缝隙。“这里不适合业余爱好者，也不适合退役的骁勇军放纵他们的对奥术幻想。”
瑟利斯深吸了一口气，平息了愤怒的冲动。他可能缺乏能力，但他对奥术研究的责任感与任何法师都同等真诚。塞拉沃尔的骄傲灼灼燎燃，光线刺目，只有傻子才会在熊熊篝火添柴。
瑟利斯低下的头掩盖了他下颌的坚硬线条。“每个精灵都必须在自己被赋予的生命中追求完美。”
“你竟然敢对我引用泰格里斯的话语？”塞拉沃尔走上前来，站在走廊中间。
当奥术能量在他们周围汇聚时，瑟利斯感到手臂上传来熟悉的刺痛。就像炽热的蜃景一般，它扭曲了空气，尖锐得仿佛钻进瑟利斯口鼻的燃木气息。但不论塞拉沃尔要释放的是什么法术，它都随着一声钟响而消散。
钟声高亢而清晰，回荡在走廊内每一个精灵的耳边。金色的符文在空中闪耀。这些仿佛由傍晚的微光编织而成的符文组成了两个单词：
瑟利斯，过来。
无需说明。这里的所有精灵都知道瑟利斯要被召唤去哪里。
塞拉沃尔随手一挥，释放了汇聚的魔力。“看来元素大师们也质疑你的能力。”
瑟利斯垂着头，匆匆通过走廊，塞拉沃尔自得的笑容如芒在背。
大厅中光线充足，空气清新。苍白的墙壁高立如白雪皑皑的悬崖，没有一丝接缝或砂浆，宽阔的墙壁上安装着数百面切割水晶制成的窗户。白昼中，大厅里充满了被折射的斑斓亮光；夜晚时，塞勒涅柔和的光芒为优雅的螺旋立柱增添了几分神秘的质感。
瑟利斯本以为会有学院的一位，甚至几位元素大师来此会面，但大厅里空无一人，除了远处的棱镜鹰于傍晚余晖中狩猎时发出的啼鸣，此地寂静无声。
瑟利斯无权质疑大师们的缺席。他在骁勇军光耀守卫服役的岁月让他习惯了长时间的待命。他采用了一种古老的巡逻技巧来保持思维敏锐。通过基础符文，他在周遭环境中寻找互补的事物。阿莱提（Alaithi）是高山符文，在构成圆厅地板的厚重石头上显而易见；森路伊（Senlui）是敏捷与精准的符文，在精巧的柱身和顶石上有所体现；伊缀里奇（Ydriliqi）是河流的符文，反映如水般溢过高窗的淡雅月光之中。
瑟利斯注意到，月芒下荡漾着一圈粼粼的涟漪，那是一种似乎在整个圆厅中回荡的微弱颤动，似乎在整个密室中回荡。就像遇到镜面的光线一样，这些光轴向彼此弯曲，光彩倍增，使得大厅的中心亮如白昼。从这银色的光芒中走出了一个高大的身影，他身着简单的蓝白色长袍，双手中空无一物，头上只戴着一只缠绕着乙太石英的饰环。
虽然他们从未谋面，但不论身处何地，瑟利斯都能认出他的神明。
“泰格里斯大师...... ”瑟利斯跪下身来，额头紧贴着冰凉的大理石。
一只手落在了瑟利斯的肩上。泰格里斯温柔而坚定地引导他站起。
“骁勇军永远不必在我面前跪拜。”大法师的声音轻柔，却如获得了重量一般压在瑟利斯的身上。他的四肢感觉像木头一样僵硬，当泰格里斯金光璀璨的目光像光耀之弓射出的箭矢般向他投来之时，他只能尽力保持站稳。
“很抱歉元素大师们不在这里迎接您，大人，”瑟利斯结结巴巴地说道。他的胸口好似挂了一根丝绳，随着每一次呼吸而拉紧。
“他们不在这里，是因为我没有要他们来。”泰格里斯着轻快优雅地向后退去，近乎是漂浮在弥漫大厅的月光之下。“我是为你而来的，瑟利斯· 安莱希尔。
“这一定是搞错了，大人。我只是个区区学者。”
“你要质疑我？”泰格里斯的斥责如同惊涛拍来。
瑟利斯靠在一旁的柱子上，稳住了自己，他的镇净像烧焦的羊皮纸碎片一样飞散开来。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有了回答的力气。
“永不，大人。”
“别担心，区区学者。”泰格里斯的语气消除了所有的刺痛。至高法师慈祥的目光似乎让瑟利斯混身都充满了温暖，“解决问题的并非总是力量。”
“我听凭指挥。”瑟雷斯再次开始鞠躬，但当泰格里斯的脸上闪过笑意时，他又停下了动作。他不去耗神追问至高法师找他何事；泰格里斯会在合适的时候向他阐明自己的目的。
“来吧。我们得走了。”在四射的耀明炫光中，泰格里斯转瞬间披上了战袍。剑与法杖在他手中熠熠生辉，尖顶头盔上的巨大犄角与头顶明月的柔和曲线遥相呼应。奥术能量的折射分型在大法师的银色胸甲上闪耀，成千上万种符文排列组合的速度超出了瑟利斯的理解。如果说塞拉沃尔的魔法就像炽热蜃景，那么泰格里斯的魔法则像从锻造炉中烧出的白热烙印，明亮得不可思议，却又控制得恰到好处。
直到大法师回头一瞥，瑟利斯才意识到自己像个被节日戏法弄得不知所措的孩子，直勾勾的双眼看得目不转睛。他急忙加入泰格里斯的光圈，用一只手遮住眼睛，抵挡汇聚的月光。
一个黑影在幽暗的光芒中闪过。宽大优雅的羽翼在身形上方展开；灰褐色的肌肉、宽大而弯曲的犄角、精致如瓷器却又坚硬如大理石的脸庞在光辉中隐现。
塞勒涅，亥尔熙之灵。
当月之人面兽的化身抓住他时，瑟利斯大口喘息，利爪刺穿了他的长袍，却没有刺破皮肤。须臾之间的失重后，他们已经穿过圆厅的窗户，升至空中，过程如同一缕思绪般短暂。瑟利斯向下看了一眼，庭院和花园中，数十名大师和学生正仰头凝望着月之人面兽和她的随行者们飞过头顶。瑟利斯很想在他们中间寻找塞拉沃尔的身影，但因为此举与自身此刻的境遇无法相称而放弃了这样的冲动。
一个法师的狭隘于一名在世之神的意志面前不值一提。
“你研究活咒术。而我寻找的正是一种强大而精妙的法术，一个在奥卡里·达拉即将消亡的时日中被创制的可怕作品。”泰格里斯毫无铺垫地开始了他的话语，词句穿过呼啸的狂风，清晰得仿佛他正与瑟利斯站在一起，平静地交谈，“它被称为’剔法之风‘，以奥术能量为食，旨在摧毁最强大的法师。”
瑟利斯压抑着喉咙的干涩，咽了一口唾沫。他曾在书中读到过这种可怕的事物——奥术漩涡会吞噬整座城市，又由那些意在对抗它的法术滋养。
“我曾以为所有这种可憎之物都会被摧毁，”泰格里斯继续说道，他们飞越高山和峡谷，在塞勒涅强劲羽翼的带动下，速度快得不可思议，“但黑暗王子的仆从永远都在撕咬着可能性。他们中的一员，一个名叫阿卡希的镜语者，找到了“剃法之风”的位置。它被疯狂而偏执的法师们封锁，以防不日只需，现在它已经再次被释放，积蓄着自身力量。甚至可能足以破坏亥尔熙的结构。
塞勒涅将他们安放在一座古城的废墟附近后，便扇动着宽大的双翼消失与漫天月色。
即使在很远的地方，瑟利斯也能感觉到此地的异常——某种令人不安的稀薄感似乎在牵引着他的注意，如油污渗出基岩一般穿过他理智的缝隙。断裂的塔楼像破碎的长矛般矗立在曾经围绕悬崖的大理石环周围。宫殿和庙宇的残骸沿着交错的线条分布，它们与灵脉的完美契合被刻入石块的环形疤痕所破坏。
泰格里斯挥动法杖，将周围的空气像斗篷般卷曲，将现实折叠，形成一个短暂存在的空口袋。奥术能量经流而过，如同河水绕石而行。
“剃法之风总是饥肠辘辘，像猎鹰一样寻求力量。即便是我，也无法长时间保护我们不受侵扰。”泰格里斯斯眯着双眼，盯着这座古城。
瑟利斯走到他身边。“您有什么吩咐，大人？”
泰克里斯瞥了一眼附近的地面。瑟利斯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那是一套光耀守卫的盔甲，配有盾牌和耀日合金的冠军之刃。一想到自己要将它们拿起，瑟利斯便心生由于。如果他的技艺无法胜任眼前的任务怎么办？失败是一回事，但辜负他的神......瑟利斯制止了自己的疑虑——一日骁勇军，终生骁勇军。他将恪守指令。
“森露伊（*Senlui，迅捷与精确的符文，此处应指自己将迅速而准确地完成使命）。”瑟利斯镇中颔首，脱下长袍，开始穿戴盔甲。
“阿卡希和他的仆从居住于此，利用这里的恐怖来巩固他们的黑暗工作，”泰格里斯继续说道，“我本想将他们驱逐出界域，但我和塞勒涅燃烧如灯塔。我们的存在只会为‘剃法之风’提供力量。”
''我只是一个守卫，大人，我要拿什么对抗黑暗巫术？”
“阿卡希为了避免那法术以他为食，不敢使用他的魔法。塞勒涅和我会将将剃法之风引到身边，而你则要秘密地潜入。”泰格里斯迅速点了点头。“我无意侮辱你，学者，但魔法上的庸常将是你最可靠的盾牌。你必须找到这个破碎之地的中心，那个被阿卡希引出的古老骇物的重组焦点。”
“我会尽我所能。”这句话似乎卡在了瑟利斯的喉头，他费尽力气才能勉强说出，“但我虽然了解巫术，却没有能力破解即便是简单的魔法。”
“你不会孤身前往。”泰格里斯转过身来，注视着瑟利斯，嘴唇紧抿，“我会将自己的一块碎片赠与你，深埋在你的体内，蛰伏至时机到来。”
瑟利斯不自觉地后退了一步。哪怕只是承受泰利斯斯的一小片力量，都令他生畏。“我不确定自己是否有这个能力，大人。”
“质疑你自身就是质疑我选择你的智慧。”
瑟利斯看着自己的双手——它们饱经风霜，伤痕累累，却也像古老的岩石一样结实。它们已经有很多年没有真正使过武器，但剑和盾牌在他的手中感觉恰到好处，它们的重量让他倍感舒适。瑟利斯的胸中涌起一股昔日的骄傲，但他很快将之压制——傲慢只会在接下来的战斗中拖他的后腿。
他单膝跪地。
泰格里斯走上前去，手指抚过瑟利斯的眉心。他和泰格里斯的眼中都闪过一丝失神，一种洞见之感。力量在他体内奔涌，古老的咒语在他脑海的角落里回荡。刹那间，瑟利斯感觉到真正的魔法在他的体内绽放——他不仅能看见，还能操纵魔法之线。能量在他周围涌动，一个由相互关联的变量编织而成的复杂结构在亥尔熙本身的构造中熠熠生辉。
当瑟利斯抬起头来，泰格里斯就像界域的致命边缘一样灼灼生辉，周围环绕着错综复杂的魔法可能性。他与塞勒涅的联系就像灿烂的银色编织，流光溢彩，而月之人面兽本身的光芒更是让他不敢直视。
瑟利斯眨着眼睛，噙回了惊愕的泪水。虽然塞拉沃尔的尖锐言辞只是为了伤人，但他是对的。了解魔法是一回事，但亲眼目睹并施展魔法...... 他抬起一只手，感受着能量的汇聚，当泰格里斯的神圣意志碎片融入他的灵魂时，能量如细沙一样从指缝间滑过。他仍然能感觉到，它正像第二颗隐藏在他胸腔深处的心脏一样搏动。
“去吧。”泰格里斯点了下头，便踏上天空。
瑟利斯匆匆向废城走去。在他身后，泰格里斯拉紧了他强大巫术的缰绳，一声裂响，如无数的旗帜在微风中折断。
黑暗的脉络在地平线上穿行。剃法之风正如从海上滚滚而来的风暴云团，一片扭曲的邪恶虚无，在陆地和天空上留下了道道伤痕。
瑟利斯冲过崩裂的平原。穿过剃法之风的阴影就像踏进了一条融雪汇入的河流，但正如泰格里斯所预测的那样，这个活咒术似乎并没有注意到他。瑟利斯可以感受到泰格里斯的巫术，声如鼓擂。至高法师口中念出的咒语甚至可以挑战最强大的元素使，一道道绚丽的弧线摹写着剃法之风的庞然轮廓，将咒语切割成条条缎带。但活咒术并没有因此而分崩离析，它绕过攻击，以泰格里斯的魔能爆发为支点，拉扯着自身向他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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